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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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5-3 15:3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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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有那瘦小的宾客有这种快意,因为只有他赢了钱。 那灰袍客和绿衣人非但输了钱,还要请那瘦小的人喝酒。 这应该是一件不公平的事吧,然而这世界上不公平的事多的很,你不能抗争,便只有接受。谁叫你手上的功夫没有人家好。 谁叫你答应人家谁赌输了谁掏腰包付酒钱。 绿衣人愤愤不平,一边喝酒一边抱怨:“钱老大赌赢了钱,姑且不说,我们兄弟趁你逢险时,祝你一臂之力,这酒于情于理,当由我来请吗?” 钱剑客瞟他一眼,道:“你这小子,越来越会算计,竟然算计到老子头上了。愿赌服输,这钱该谁拿,就谁拿。再说,那几条杂鱼,对我来说,还能算是逢险吗?不过是玩玩罢了。” 绿衣人瞟了他一眼,一口酒咽到肚里去。 而灰袍客则一直在喝酒,自己花的钱,自己买的酒,只有多喝一些才不会赔了本。
等三人离开酒馆,夜已更深了,三人中那灰袍客已喝的烂醉如泥,可是还能勉强走路,三人自然要回到自己的巢穴,等明天夜里,还要多杀些人,别人不死,他们便没有钱赚。没有钱赚,又怎么能有酒喝呢? 绿衣人似还在抱怨,借着酒劲,嘀嘀咕咕没完没了。 而那钱老大,既然已经一毛不拔,就不必多计较什么了。听着别人在抱怨,他似乎更能得到一种胜利的满足。人如果赢了,输者还和风细雨,那么胜者便没有什么成就感了。 突然,林间一阵叶子的“簌簌”声,两个人立刻酒醒了一半,灰袍客的酒没醒,他只有在醉的时候,刀法才最好。三个人,六只眼睛盯着那发出响动的林子。 过了一会儿,那其间才钻出一只猫——原来是只猫啊。 看来是多心了…… 可是,这地方怎么会有猫呢? 这个问题很快便有了答案。 正当三人看着猫的时候,一道幽灵般的身影,从三人背后的树影中直穿而下。 这本是深夜,但是那明亮的剑光,却将整个林子照得宛若白昼一般。 这一剑自然刺向最靠后的绿衣人。 那绿衣人岂是好惹的,他深吸一口气,想挨过这一剑。 他的硬气功,什么样的兵刃没挨过,他的金道道术,可以将身体强化的如磐石一般,一般的剑又怎么能刺进去呢? 可这并不是一般的剑。 剑上燃着烈火,火焰盘旋着,绕着长剑飞舞着,就宛若一朵盛开的火焰莲花。 那朵火莲就这样破了他的金道气功,绿衣人的身上,已经有了一个一尺多宽的血洞,这血洞在谁身上谁也活不了了。 他死的很惨,却很痛快,没有什么多余的痛苦,人已倒在剑下。 而剩下的两个杀手却并没有慌张,这时人若是慌了,便要没命了。 他们如果遇到这种事便慌了,还能活到现在吗? 树上一剑刺下的剑客,自然是炎天,炎天半跪在地上,还未等起身,灰袍客便一刀劈了上来,他这一刀很诡,其实,以炎天现在的状态,就算是平平常常的一刀,他恐怕都接不住。 而灰袍客所攻击的角度,速度,掌握的时机,都可谓是完美无瑕。 他的刀带着浓烈的醉意和杀意,这杀意便断了炎天一条胳膊,炎天甚至还未来的及反击,便已被灰袍客半醉半颠地一刀刺透了身体。 炎天却笑了,他笑得比灰袍客的刀还要诡异。 炎天是那种做事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人吗? 那“炎天”身上忽然伸出无数条黑手,抓住灰袍客。 灰袍客只觉得身体似被火焰灼烧,全身都要烧裂了,炎天便从灰袍客的影子中钻出,淡淡道了句:“炸!”那万千黑火鬼手缠着灰袍客忽然向内一缩,黑火吞没了灰袍客,吞没了炎天。 不过,炎天很快便从黑炎中走了出来,灰袍客却连渣滓也不剩了。 钱老大本来还想出剑,可他认出了炎天那双火瞳,便只好将送出的剑换成钱了。这铁公鸡倒不是宁死也一毛不拔。 他至少知道,有命,才有钱;丢了命,钱便没什么用了。 “钱和命,你要哪个?”炎天面无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命。”钱老大满脸堆笑,那一脸的狰狞已经滑稽的可笑。 “我也是。”炎天居然这样回答。是啊,他要了钱,自己便犯了影痕的规矩,还会有命吗? 可炎天话音刚落,钱老大便已出剑刺向炎天,他的剑依然快若惊雷。 不过雷至时,炎天已不在那里。 钱老大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烧了起来。炎天已在他背后,将剑纳入鞘中,钱老大自右肩至左腰,已多了一条长长的血口。 紫色的幽炎就从这条血口中窜出,钱老大被焚为灰烬之前,已经气绝身死。 炎天连头也不回,只是拿出左给他的那本簿册,将三个人的名字从那里一一用血划去。长长叹了口气。 准备任务,完成任务,总是会让他冷静。 不一样的冷静。 准备时,要制定周详的计划,要达到万无一失并不容易。若是没有把握,便很容易送命,不送命,也会受很重的伤。 而完成任务时,却是那种释然和欢愉。炎天并不喜欢杀人,但是每次做完一件事,总会让他感到宁静释然。这次不一样。 纵使杀了这些人,他的心还是很乱,因为他还有事要做,一件他根本不愿意去做的事。 夜风冷冽,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被寒风吹起的乱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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