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藏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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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叫独孤木,很多年后,我有了一个绰号,叫做“棍神”。 事实上我想做的不是棍神而是剑神。 剑是百兵之君而棍不是。 包括棍在内的其他武器的功用无非是攻敌而已,而剑却可以是一种华丽的装饰,因为剑是身份尊荣的象征。用剑做装饰显得很贵气,而用棍做装饰显得很傻气。 更重要的是,剑和诗文也有密切的关系而棍没有。多名诗人都曾击剑悲歌却没有一名诗人曾挥棍悲歌。 我的父亲独孤林,江湖人称林掌柜。 父亲是江湖中最好的家具工匠,尤其是制造柜子和匣子。 父亲制造的柜子,时尚,大气。父亲制造的匣子,精致,小巧。 更重要的是,他总是能按照顾客的要求,为不同顾客制造出不同材料不同形状不同风格不同价位的匣子。 于是,他有了一个绰号,叫做“西椟”。 父亲的绰号是西椟而不是西独。可偏偏有人把他当成西独而不是西椟。 终于有一天官府的人找上门来,要父亲为村民建造一座独木桥。 父亲解释了很久,自己是西椟而不是西独。可是他解释的不清楚,官府的人也没听明白。因为父亲不善言辞而且是不识字的。 最终,父亲虽无奈但还是无奈的为无奈的村民建造了一座木桥。 可偏偏父亲制造匣子太顺手了,最终顺手建造了一座具有匣子特点的木桥。 这座木桥像匣子一样方正没有栏杆也就罢了,偏偏还像匣子一样光滑。 后果无疑是很严重的,穿着光滑鞋子的村民一不小心就会从光滑的桥上滑入光滑的烂泥里。 失望的村民责怪同样失望的父亲。 没有失望的官府却大肆庆祝说失望的父亲没有叫他们失望。 没过几天,知县的第一个儿子就在第一个匣子形的木桥旁边开了第一家防滑鞋专卖店,卖起了第一双防滑鞋。每一双防滑鞋要卖十一两银子。 不愿花钱的村民不愿买防滑鞋,结果在不愿的情况下滑入了河里。 愤怒的村民把他们的愤怒撒在同样愤怒的父亲身上。 滑入河中的村民要把父亲也滑入河中,因为治伤花钱的村民也要父亲因为治伤花钱,花钱买鞋的村民也要父亲为他们花钱买鞋。 悲惨的父亲因此更加悲惨。 悲惨的我只能悲惨的去照顾悲惨的父亲。 经此一事,绰号西椟的父亲认定自己不该做西椟,也不该做西独,更不该做西毒或者西犊,他真正应该做的是西读。 认定自己应该做西读的父亲把我送进附近的一所学堂,要把我培育成西读。 苦读四书五经的我根本不喜欢四书五经,苦读唐诗宋词元曲的我喜欢唐诗宋词元曲。 唐诗宋词读多了,本来就喜欢武功的我就喜欢上了与诗文有密切关系的剑法。想学剑法的我见到不会什么剑法却说自己精于剑法的人,心里就不舒服。虽说我不会剑法但不允许别人污辱剑法。 喜欢剑法的我总是怀揣煎饼卷大葱爬在福气镖局墙外的墙上看喜欢剑法的林少镖头练他的邪辟剑法。 林少镖头的父亲也就是林总镖头不允许我看他们的剑法。 我很痛苦,父亲因为觉得我不好好读书而痛苦。 痛苦的父亲带着痛苦的我去罐鹊楼散心,想把我培育成西读的父亲希望罐鹊楼的文化氛围能有助于把我培育成西读。 我从小就喜欢喝酒,而且常喝,常醉。在鹳鹊楼我是喝了就醉。 醉酒的我趁机告诉醉酒的父亲我想习武。 那天,我确实喝的太高了。 我边喝边吟诗:“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所以我越喝越高。我本是坐在椅子上喝的,后来站在了椅子上,再后来上了桌子,再后来上了楼。 再后来,醉酒的我从我看起来也醉酒的罐鹊楼上摔了下去,摔的伤筋动骨。 再后来,我躺在床上三个月,差点成了瘸子。 伤好后,伤心的父亲就要伤心的把伤心的我送进少林。好像因为少林是戒酒的。 于是伤心的我伤心的加入了少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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